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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上有个很火的讨论,为什么东亚人格外钟情于“恨海情天”这一套?一条高赞回答写道:因为那是我们从原生家庭学到的第一课。东亚、原生家庭、恨海情天——这些看着都令人疲惫的标签,却总能精准戳中集体共鸣。而这份抽象的共鸣,在舒淇执导的《女孩》中得到了最具象的诠释,这部导演的开刃之作,既是一个女人回望过往的自我救赎,更是写给所有“东亚女孩”的成长启示录。
影片里的女主角林晓,是典型的“东亚女孩”缩影:童年时被要求“懂事”,把糖果让给弟弟,把夸奖让给堂妹;青春期被规训“安分”,剪掉及腰长发,放弃美术梦想,只因母亲一句“女孩子读师范最稳妥”;成年后习惯“牺牲”,工资补贴家用,时间留给家庭,连婚礼都要迁就父母的面子选在老家酒店。那些饭桌上被打断的发言、被忽视的情绪、被否定的追求,正是无数东亚女孩成长中的共同记忆。
原生家庭的束缚,从不是具象的锁链,而是渗透在细节里的规训。就像林晓藏在床底的画夹,被母亲当作“没用的破烂”清理;就像她第一次反抗提出搬出去住时,父亲摔碎的茶杯和那句“养你这么大,翅膀硬了”。这种以爱为名的控制,让很多女孩在“孝顺”与“自我”之间反复撕扯,活成了别人期待的样子,却弄丢了真实的自己。舒淇在影片中没有刻意渲染冲突,那些细碎的委屈与无奈,反而更显真实刺骨——这正是她的高明之处,用私人化的记忆,唤醒了群体性的共情。
但《女孩》的核心,从不是沉溺于“恨海情天”的控诉,而是“杀出重围”的觉醒。林晓在30岁那年,偶然翻到母亲年轻时的日记,才发现母亲也曾有过文学梦,只是在“母亲”“妻子”的身份里渐渐失语。这份意外的理解,成了和解的起点,但不是妥协的理由。她重新拾起画笔,从社区画室的兼职老师做起,哪怕面对家人的质疑与冷嘲热讽,也坚持为自己的人生掌舵。
舒淇用镜头告诉我们,与原生家庭的和解,从来不是强求完美的亲情,而是学会与过去的自己和解。就像影片结尾,林晓在画展上展出的《母亲的手》,画中既有母亲为家庭操劳的粗糙,也有曾握笔写作的纤细。她终于明白,那些伤害与爱同样真实,而自己可以选择打破循环。
当舒淇凭借《女孩》拿下最佳导演时,她在领奖台上说:“每个东亚女孩的成长,都是一场无声的战役。”这场战役里,没有天生的勇士,只有在一次次自我怀疑中站稳脚跟,在一次次规训束缚中撕开缺口的普通人。那些杀出原生家庭的女孩,不是不爱,而是懂得先爱自己;不是叛逆,而是选择为自己而活。
从“东亚女孩”到“最佳导演”,舒淇和她镜头里的林晓都证明:原生家庭可以是起点,但绝不会是终点。所谓成长,就是带着过往的印记,却活成属于自己的模样——这才是对“恨海情天”最有力的反驳,也是对自己最深情的负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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