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峡谷的风裹挟着铁锈味的血腥气,在嶙峋的怪石间呼啸穿梭。苍脊低垂着布满褶皱的头颅,琥珀色的瞳仁死死锁定前方三丈外的身影,颌下花白的鬃毛因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。它的左前肢微微颤抖,昨夜捕猎时被野猪獠牙划开的伤口此刻正渗着暗红的血珠,在干燥的沙地上洇出点点斑驳。但这丝狼狈丝毫未减其威,毕竟是统治这片山林五年的老兽王,每一次肌肉的收缩都蕴藏着千钧之力。
对面的烈风则如同一尊紧绷的青铜雕像,黑色的皮毛在斜射的日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。它比苍脊整整年轻三岁,肩高体长都占了上风,锋利的爪尖正不耐烦地刨着地面,扬起细小的沙砾。这是它第三次挑战苍脊的权威,前两次的败北让它憋足了劲,今日它要撕碎这尊旧时代的图腾,用对方的鲜血染红自己的王冠。烈风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咆哮,像是闷雷在山谷间回荡,每一次嘶吼都伴随着肌肉的贲张,示威般展示着蓬勃的生命力。
率先发难的是烈风。它猛地蹬地,四肢如弹簧般弹射而出,庞大的身躯在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弧线,带着破空的锐响扑向苍脊。利爪直指对方的咽喉,那是最致命的要害。苍脊早有防备,它没有选择硬接,而是顺势向左侧翻滚,躲开利爪的同时,粗壮的后肢狠狠蹬向烈风的腹部。“嘭” 的一声闷响,烈风被蹬得身形一滞,落地时踉跄了两步,腹部的皮毛被划出三道浅浅的血痕。
未等烈风站稳,苍脊已然反扑。老兽王深谙格斗的精髓,它没有纠缠于力量的碰撞,而是利用自己对地形的熟悉,绕到烈风侧后方,坚硬的头骨狠狠撞向对方的腰侧。烈风吃痛,发出一声暴怒的嘶吼,转身挥爪横扫。苍脊反应极快,仰头避开,却被对方的尾尖扫中眼角,顿时渗出鲜血,视线瞬间模糊了几分。
恶战一触即发,峡谷间顿时只剩下虎啸与皮肉碰撞的声响。烈风凭借年轻力壮,攻势凶猛凌厉,每一次扑咬都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,利爪撕开空气的锐响让人不寒而栗。苍脊则沉稳老练,防守得滴水不漏,偶尔的反击都精准狠辣,专挑烈风的破绽下手。它们在怪石间辗转腾挪,撞得岩石碎裂,尘土飞扬。苍脊的伤口被反复撕扯,鲜血浸透了前肢的皮毛,每一次落地都传来钻心的疼痛,但它的眼神依旧锐利如刀,死死咬住烈风的破绽不放。
烈风渐渐急躁起来,连续的猛攻未能奏效,反而被苍脊抓住机会,在它的肩胛处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它疯狂地甩动头颅,试图用利齿咬断苍脊的脖颈,却屡屡被对方灵巧避开。苍脊知道自己体力不支,必须速战速决。它故意露出一个破绽,让烈风以为有机可乘。果然,烈风立刻扑了上来,张开的血盆大口几乎要触碰到苍脊的头皮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苍脊猛地偏头,同时脖颈发力,用尽全力将头颅撞向烈风的下巴。“咔嚓” 一声脆响,烈风的下颌骨被撞得错位,疼得它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,攻势瞬间瓦解。苍脊没有丝毫犹豫,趁着烈风剧痛失神的瞬间,纵身咬住了它的咽喉,锋利的犬齿狠狠刺入血管。
烈风拼命挣扎,四肢胡乱蹬踏,试图摆脱控制,但苍脊咬得死死的,四肢紧紧缠住对方的身体,任凭烈风的利爪在自己背上划出一道道血沟也绝不松口。温热的鲜血顺着苍脊的嘴角流淌,染红了它花白的鬃毛,也染红了身下的土地。烈风的挣扎渐渐微弱,呼吸越来越急促,黑色的眼眸中褪去了往日的桀骜,只剩下绝望与不甘。
不知过了多久,烈风的身体彻底停止了动弹。苍脊缓缓松开嘴,踉跄着站起身,背上的伤口深可见骨,鲜血汩汩流淌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。但它依旧挺直了脊梁,对着苍茫的群山发出一声悠长而威严的虎啸,宣告着这场恶战的胜利,也捍卫着自己不容侵犯的王权。峡谷的风依旧呼啸,只是那血腥气中,多了一丝王者独有的凛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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