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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的是一辈子!差一年,一个月,一天,一个时辰,都不算一辈子!”程蝶衣的这句台词,像一声穿越时空的呐喊,将《霸王别姬》中所有角色的命运紧紧捆绑在一起。在这部以京剧为背景的史诗巨制里,陈凯歌用戏台与现实的交织,构建了一个关于命运、爱情与时代的宏大寓言。

戏台:命运的起点与终点
戏台是《霸王别姬》中最重要的意象之一。程蝶衣与段小楼在这里相识、相知、相离,最终又在这里重逢、诀别。戏台上的“霸王别姬”,是程蝶衣对爱情的幻想;戏台下的“霸王别姬”,是段小楼对现实的妥协。当程蝶衣在文革批斗会上仍坚持“唱一辈子戏”时,戏台已不再是一个简单的表演场所,而成为他对抗时代暴力的精神堡垒。而当菊仙在自缢前脱下鞋子时,戏台的帷幕也彻底落下——她的死,标志着所有角色在时代舞台上的谢幕。

爱情:虚幻与现实的撕裂
影片中的爱情,始终在虚幻与现实间撕扯。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感情,是虞姬对霸王的痴恋,是艺术对现实的投射;菊仙对段小楼的感情,是妓女对“从良”的渴望,是世俗对爱情的妥协。这两种爱情,皆被时代暴力扭曲:程蝶衣的“人戏不分”,使他无法区分戏台与现实;菊仙的“从良执念”,使她陷入婚姻的牢笼。当段小楼在批斗会上否认爱情时,这两种爱情皆被彻底粉碎——程蝶衣的幻想破灭,菊仙的希望熄灭。

时代:命运的幕后推手
时代是《霸王别姬》中最大的“反派”。从民国到抗战,从内战到文革,每一次历史变迁都像一只无形的手,推着角色们走向悲剧。程蝶衣的“疯魔”、菊仙的“痴”、段小楼的“俗”,皆是被时代暴力规训后的产物。当戏班师傅用烟杆捣破程蝶衣的口腔时,当红卫兵扭曲的面孔在批斗会上晃动时,当宝剑被投入火中时,时代暴力的恐怖与残酷被展现得淋漓尽致。这些场景揭示了一个真理:在历史洪流中,个体命运往往被时代所左右,无人能逃。

艺术:对抗暴力的武器
尽管时代暴力无处不在,但艺术始终是角色们对抗暴力的武器。程蝶衣的“唱一辈子戏”,是对艺术纯粹性的坚守;菊仙的“脱鞋仪式”,是对人格独立的追求;段小楼的“霸王角色”,是对权力扭曲的讽刺。这些艺术表达,虽无法改变时代暴力,却为角色们提供了精神庇护所。当影片结尾,年迈的段小楼在空荡的舞台上呼唤“蝶衣”时,艺术的力量已超越生死,成为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永恒纽带。

人生如戏:谁在舞台上演尽悲欢?
《霸王别姬》的终极叩问,是“人生如戏”还是“戏如人生”?程蝶衣选择了“戏如人生”,以死亡捍卫艺术纯粹;菊仙选择了“人生如戏”,以死亡反抗世俗压迫;段小楼选择了“戏戏人生”,以生存背叛所有信仰。这三种选择,没有对错,只有悲壮。影片结尾,空荡的舞台上只剩下一把椅子、一件戏服,仿佛在诉说:在这个时代,我们皆是演员,也是观众;我们皆在演尽悲欢,也在见证历史。而真正的艺术,或许就是在这戏里戏外,找到属于自己的“一辈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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