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熊出没·重启未来》剧照:想象壁画自然

第一/二自然夹层:作为壁画的诗性乌托邦

尽管未来守望城的人从未见过未被污染的自然,但依然不妨碍他们有创造自然想象的能力。小亮在守望城壁画上绘制的自然图景,虽然也是人造痕迹,但却是一个被诗性展开的自然,是惠灵顿在诗歌中所描述的带有自然神性的大写的自然(Natura)所具备的特质。

他们的想象是基于文学性而不是视觉性。他们不是对已经出现的自然风景进行绘制,而是在对自然展开想象的时候以孩童视角蜡笔绘制的画面,这种稚嫩风格本身就意味着其虚幻性,毕竟他们所能看到的,只有地王孢如“核蘑菇云”一样的废墟自然。

按照詹明信(Fredric Jameson)对乌托邦欲望谱系的分析,这并不是小亮一直在进行的乌托邦行动,而是他所持有的乌托邦想象。乌托邦实践(19世纪)要晚于乌托邦文学(16世纪)出现,这正是因为乌托邦想象是人本性所深刻固有的,它同时是“想要追求秩序、控制自然,扫除不可预防”的诉求,也是“根植于人类幻想能力与需求的冲动,是永恒的、改造现实的意识或无意识”[5]。

乌托邦文学一开始也是如此,乌托邦想象场所最早也正是处在地理想象的壁画中,白熊山作为旅游景点里未被寻觅的山洞(bothros),想象自然作为守望城内未被发现的壁画,共同构成具有相同关系的深入之旅。要达成这趟旅途,需要将探索地图作为指引副文本展开,其游吟者(rhapsode)身份既是寻找乌托邦想象的航海家,也是为后来者们的导游,这也是托马斯·莫尔《乌托邦》里虚构的航海者拉斐尔·希斯拉德的双重身份,同时也是光头强在100年前作为导游和小亮在100年依然是未来地球的导游身份。

只不过小亮的导游之路,一开始并不是把熊强组合带到这幅壁画面前,而是让他们真切体验到被孢子覆盖所有地表的第二自然。

《熊出没·重启未来》剧照:孢子地表自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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