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谭佳进一步指出,文化符号的演变本就是时代发展的必然,“从很早开始,就已有各种神话改编了。比如国人很熟悉的白蛇,她从妖孽到义妖再到善妖的转变,正说明传统始终在流动。哪吒只是又一次改编。”
她以全家观影的经历为例,认为影片对青少年观众的积极影响是不可否认的,“我带两个孩子观看后,他们觉得无量仙翁可能是坏的,而我们普遍认为是坏的申公豹可能是好的,能够产生思考,辩证地去看,这肯定是积极的”。
在职业编剧泡泡的视角中,角色改编是非常正常的操作。她向记者分享了专业看法:“影片角色需要有看点,如果角色都按照大家熟知的去设置,那剧情走向不就都知道了吗?不只是哪吒,很多影片对角色都进行了新的诠释,不能因为它火,就对它诸多苛责。而且,首先它是一部商业片,你不能要求它像正史剧一样一板一眼。”
李思提出,他的担忧在于近年电影中审美表达的转型。“我是看上美影的《哪吒闹海》长大的,新版的哪吒审美是西化后的,很明显的一个代表就是敖光,东方美学的韵味正在消散。”
从事美术行业的小谢则持有相反的观点,她认为在哪吒魔童系列中,尤其是《魔童闹海》体现了大量的东方美学,“比如影片开始,哪吒与敖丙双手交握、玉虚宫以八卦图的形式呈现、天元鼎出现时邪恶与庄重并存的蒙古呼麦,通过技术手段实现了古典美学与数字媒介的有机融合。”
春节期间,小谢一家四口一起去观看了《魔童闹海》。“我妈妈觉得完全不是她认识的哪吒,长得太丑了,好坏也混乱。但是我爸爸觉得很不错,剧情有新意。至于形象的美丑,只是审美的区别,不能以此来定义一部电影的好坏。”
逆袭叙事:娱乐化的浅薄还是叙事逻辑的突破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