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国政协副主席梁振英的质问振聋发聩:“没有祖国的商人只会沦为被欺凌的孩子。”这与霍英东抗美援朝时期冒险为内地运输物资的案例形成鲜明对比——商业利益与家国情怀的天平如何倾斜,考验着企业家的历史站位。

历史总是惊人相似。宋末泉州巨贾蒲寿庚,因拒绝支援南宋流亡朝廷并投降元朝,被朱元璋后代永世贬为贱籍。李嘉诚的争议,本质是全球化时代“流动资本”与“稳定国家”矛盾的再现。

政商关系的两种范式,中国自古奉行“以政管商”,商人财富始终依附于国家稳定;西方则形成“政商合流”,资本深度参与政治。李嘉诚作为殖民时代成长的香港商人,其“在商言商”的思维带有历史惯性——他既受益于改革开放政策(如北京东方广场项目),又以“市场行为”回避国家责任,这种撕裂注定引发争议。

此次交易暴露跨国资本的脆弱性:当特朗普威胁制裁、巴拿马政局动荡时,企业往往选择“弃车保帅”。但若所有企业家都如此“精准避险”,国家战略安全将如何保障?中国正通过北极航道开发、极地航运规则制定等科技与制度突围,试图破解困局。然而这些长远布局,需要企业与国家的协同,而非资本的独自逃离。

李嘉诚的争议绝非个案,全球化时代的商人总在利益与立场间挣扎,但历史终将检验:当民族复兴与资本逐利冲突时,谁的选择经得起时间拷问?制度建构的迫切性中国已启动战略资产审查机制,要求敏感交易向政府申报。港澳办更罕见转载官媒评论,释放“资本需服从国家大局”的强烈信号。未来或建立“爱国资本”评价体系,引导企业平衡商业与责任。

何祚庥与民意对抗的背后,是两种价值观的冲突:一方信奉“法无禁止即可为”,另一方坚持“义利并举”。但真正的企业家精神,或许应如任正非所言:“不在非战略机会点上消耗战略竞争力量。”商业理性与家国情怀,本不该是非此即彼的单选题。

这场争论撕开了全球化时代的伤疤:当资本自由碰撞国家利益,谁能给出完美答案?李嘉诚的港口已易主,但关于企业责任的追问永不落幕——下一次危机来临时,站出来的会是更多“何院士”,还是新时代的“霍英东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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